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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冷酷

公主她敌人遍天下 鸾镜颜 2531 2021-12-01 00:58

  “叫宫衡过来见本宫。”少女语调冰冷的下令道。

  没过多久,一身黑色劲装的青年匆匆赶来,在书案前屈膝而跪:“殿下。”

  长姝冷冷的看着他:“嘉言表哥和西凉景帝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衡身体一僵,万万没想到她一上来就问到这个问题。

  想着大公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纵使长姝才是宫衡的主子,他也不知道是否该如实告诉她温家长公子在西凉经历的一切。

  要如何告诉她,温嘉言险死还生,从地狱里爬回来就是为了向大胤朝穆氏皇族复仇而来?

  又该如何告诉她,西凉景帝对那个芝兰玉树的公子抱有别样的旖旎心思,用残酷狠绝的手段硬生生的磨去了他一身的傲骨,逼得他弯下脊梁?

  他又该如何开口,说公主殿下的安危曾经是压垮温嘉言的最后一根稻草,说温家的公子曾经跪在敌国君王面前,苦苦哀求他去救下他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

  那些不曾发生在公主殿下眼前的事情,被他一一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替她承受了来自这个世间的绝大多数恶意。

  思绪万千,沉默的如同一个影子一般的青年最终低声开口:“大公子之所以留在西凉不愿回来,就是因为景帝陛下。”

  宫衡道:“当初殿下知道的,西凉景帝陛下身边的那个谋士,就是大公子。”

  长姝蹙眉。

  想了想,她又道:“你和姜然去准备一张拜帖,本宫明日要去拜访景帝陛下。”

  “若是皇上知道殿下私下去见景帝,他会如何想?”

  “随他怎么想。”长姝已经等不及想要再见一见温嘉言。

  她不管温嘉言和景帝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就她今天所见到的景帝的表现,她就不可能放任温嘉言留在西凉。

  那个男人能一言不合的就杀了南齐皇帝,难保不会哪天一言不合的就将刀子动到温嘉言的头上,她不允许意外的发生。

  宫衡沉默良久:“殿下请三思。”

  “本宫才是最适合去见景帝的人。”长姝道:“其他任何人都会有不良居心,唯独本宫不会,本宫是大胤朝最受宠的公主,与大胤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宫绝不可能蠢到勾结景帝做出危害胤朝安危的事情,你明白吗?”

  宫衡依旧道:“殿下应该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姝冷声道:“本宫只是通知你。”

  她当然知道景帝的到来不可能瞒得住这个消息,就今晚她走的这一趟就已经发现有不少人盯着那座别院了,可是这并不是她不能上门的理由。

  宫衡沉默良久,低声应是。

  黑暗的院子里,琉璃明灯影影绰绰,温暖的灯光似乎也无法驱散这一片天地的寒冷。

  自从长姝离开以后,男人就一直沉着脸,周身气压低的简直能压死人。

  他站在温嘉言面前,略带薄茧的指腹在青年脖颈处轻轻摩挲,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色,怒火不受控制的燎原。

  男人冷不丁的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神色阴鹜的令人胆寒。

  “别忘了你答应过孤什么事。”

  温嘉言死死的皱着眉,强忍着呼吸不畅而带来的憋闷感觉,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臣没忘。”

  “没忘?”

  男人冷哼:“你大婚之日,孤命人送盏美人皮的灯笼给你怎么样?”

  温嘉言应道:“好。”

  指尖力道一点点加大,喉间从被压迫的难受渐渐的变为了剧痛,白衣的青年眉眼间终于泄露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却也仅限于此。

  他甚至都没有挣扎的举动,温顺的仿佛没有一丝脾气一般任他施为,哪怕是痛苦也都全盘接受。

  男人神色更冷了。

  这不是忠心,也不是顺从,这是迫于无奈之下的自我保护。

  可他最讨厌这种无声的反抗。

  他就看不惯这个人永远一成不变的淡漠神情,仿佛这个世上没什么能让他变色的事情一样,可他分明看得出来,在面对那个公主的时候,这个人还是会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的。

  只有提到这个公主和温家的时候,这个人才会有一些情绪波动。

  这让他格外不爽。

  看他脸色涨得通红,理智开始远离,不受控制的来抓他的手的时候,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抬手将他甩开。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锦帕细细的擦着手指,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看他跌倒在地咳得撕心裂肺,眼角甚至沁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

  他冷冷开口:“若是不想你那公主步上南齐皇帝的后尘,你最好给孤老实一点,那位公主虽然不蠢,可她并非没有弱点。”

  “孤要对付她,比弄死南齐皇帝容易多了。”

  温嘉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就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他就是胤朝宸欢公主最大的弱点。

  他知道长姝重情,作为温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他在长姝心中不说重过她如今所图谋的权势,至少也比绝大多数人要重要。

  他很担心这个男人会拿他来威胁长姝,或者是利用他做出某些对长姝不利的事情。

  可哪怕再怎么担心,他也无法从这个男人手上离开。

  西凉景帝暴虐之名并非空穴来风,他若是真的动了心思,估计都等不到实施就会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白衣胜雪的青年咳了好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听着男人语调冰冷的警告,他缓缓的撑着身子跪好,恭敬的跪伏在地,俯身叩首:“臣明白,请主上放心。”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甩袖离开。

  又是这个鬼样子,他在这个人身上就瞧不出一点卑微的地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将优雅浸渍到了过骨子里,当初硬生生的将他的腿都打断了,他才学会怎么跪。

  不过没关系,他总会让他学会更多的妥协。

  仇人亲朋父母俱在胤朝,面对那些往事的时候,面对那些父母亲族的亡灵的时候,他就不信这个人还能够像是如今这个模样。

  好戏都在后头,他有的是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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