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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作画

  平岳国将军府。

  苏音音身上的伤好了以后,没等和苏逸商量,便一人一剑一马又离开了将军府,一走十天过去,直到又受了伤,才老老实实的回来了。

  她的马认识回家的路,所以即便主人因受伤而趴在它的背上半死不活,没人给它指路,它也顺顺利利安安全全的将人给驮了回来。

  恰巧苏逸在府中还不曾外出,听说她又受了重伤回来,心里既心疼她却又无可奈何:苏音音性子冷,又倔,平时都不怎么主动和他说话,凡是她自己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他也劝不得。

  刚把苏音音从马背上抱下来,苏逸便看到那马极为烦躁似的对他扬了一下前蹄,同时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喷气声,接着就扭转过它的马脸去,似乎是极其不愿意看到苏逸的样子。

  这冷傲又气人的样子,像极了它的主人。

  然而苏逸却有些心塞,苏音音是他一手养大的,结果小姑娘长大了却不乐意和他亲近了,这也就算了,左右姑娘大了早晚是留不住的。可谁知他亲手养的马也开始不待见他了?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作风,难道也能随了主人?

  心塞归心塞,马还是得命人好好喂养着,苏音音也还是得请了大夫来治伤,命人好好照顾着。

  这次苏音音醒的倒是快,大夫前脚刚走,她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她床边的苏逸看。

  “怎么?”苏逸也看着她。

  苏音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别处,双眼无神有些空洞洞的,看样子是宁愿发呆愣神儿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而苏逸也没那个耐心哄她,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耐心过,或者说对任何人都没有过,不过只除了那个红枫国七公主凉月。因此见她醒了,他便也放了心,似是劝慰又似是警告道:“既然醒了,那便在府中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会给你请一个教习嚒嚒,你就在府中好好学吧,哪儿也不用去了。”

  仗着自己有点儿武功在身便整天抱着把剑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匡扶正义的天选之人么?看来是自己太过于纵容她了,现在及时止损倒也不算晚。

  苏音音一听便急了,连身上的伤口疼痛都不顾了,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同他吵:“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不要你替我做决定,我也不会跟着什么教习嚒嚒学礼仪规矩,反正我不要!”

  苏逸刚转身要走,闻言,虽顿住了脚步,但没转身看她,沉声道:“你以为我是在同你商量么?这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在此之前,给我好好养伤。”

  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我特意派了阿尘在暗中保护你,所以,别再想着偷跑出去。”

  说罢,抬脚便走了出去。

  留下苏音音一个人气的咬牙切齿,把床捶得哐哐作响,似乎把床给当成了苏逸,恨不得将他给暴打一顿好解气。

  一直到了傍晚,苏逸进了书房后就没再出来过,青竹进去点了灯,不小心瞥到桌上苏逸还未完成的那幅画,不由得惊奇的看了自家将军一眼:将军素来讨厌那些费工夫的精细活儿,可什么时候竟转了性子,开始磨墨作画了?

  只见画上有湖有船有荷花,一个船夫在船尾摇着桨,一个翩翩少年郎坐在船头,在他旁边还仰面躺着一个少女,端的是一幅美景美人儿图。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画上的少年郎和少女都没有脸。

  “你看我这画,如何?”苏逸磨好了墨,见青竹一脸傻呆呆惊奇的模样,便问他,“不好看?”

  青竹连忙摇头:“哪儿能呢,将军亲手画的画自然是好看的,不过……不过叫青竹不解的是,为什么这画上的一男一女,都没有脸呢?将军还没画完?”

  可看纸上的笔墨痕迹,这画应该是画好了有一会儿了,笔墨都快干透了。所以青竹仔细看了,才更加觉得好奇。

  苏逸听了他的话,只笑了笑,而后才轻声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画。”那日游湖的情景,一幕一幕的还在他脑中不时浮现着,甚至那个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她微微蹙眉或是略带伤感的神情,一一鲜活的跳跃在他脑海里,可他提起笔来,却发现自己好像怎么也画不出来。

  犹豫再三,他便放弃了,决定不再为难自己。

  于是这幅画上的人儿,除了那个船夫,脸处都空白着。

  青竹瞅着自家将军一脸苦恼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将军,您这画的,莫不是那位七公主?”

  心思被轻而易举的猜到,苏逸轻咳了一声,便开始赶人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青竹是个鬼机灵,这么一看便更加确定了,他猜的是对的!

  可他不敢再继续说,因为看自家将军这样子,明显就是苦相思,搞不好还是单相思。万一自己不小心说多了,惹了将军生气怎么办?

  于是青竹立马换了一副狗腿子的语气,问道:“那将军,您何时用膳?”

  “没胃口,不用给我准备了。”苏逸道,“去告诉阿尘一声,叫他盯着音音把药和饭都吃了,若是音音闹绝食,我唯他是问。”

  青竹立马应了一声,麻溜的出门去,把书房的门给关好了,这才装作老成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叹息着摇了摇头,心想着阿尘莫不是得罪将军了?

  几日后,红枫国皇宫。

  凉月上头的六个哥哥都已娶妻成家,最大的大哥是太子,有自己的太子府,其余哥哥们也都有自己的府邸,虽然都离皇宫很近,但也比不过凉月。

  没办法,凉月是皇帝唯一的一个女儿,又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孩子,因着前面一连六个儿子,是以当凉月出生后,皇帝和王后都高兴坏了,把凉月视为心头肉掌中宝,不仅偏爱,皇帝还特意下了口谕:就这一个小公主,给朕宠!使劲儿宠!!

  是以即便凉月如今长大了,可也没有搬出皇宫去住她的公主府,而是被皇帝王后留在了身边,给她单独建了宫殿,甚至皇帝还说了,就是以后她招了驸马,也可以继续住在宫中,不用跟她那六个哥哥似的通通搬出去住。

  这宠爱让凉月既幸福又痛苦,幸福的是父皇和母后都在自己身边,而痛苦的也恰恰是他们就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的都能看着自己,而她这么爱玩儿的性子,想偷跑出去简直是难于登天。

  尤其是她和凉准自平岳国回来后,也不知道凉准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反正自从回来以后,她父皇就明令禁止她再偷跑出去玩儿,跑一次就罚一次。

  当然,皇帝是万万舍不得惩罚她的,于是近身伺候的阿朵便倒霉的成了皇帝用来威胁管制凉月的一个“人质”。只要凉月跑出去一次,阿朵便替她受罚一次。

  凉月虽然做梦都想跑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也舍不得阿朵替她受罪,只能每日闷闷不乐的憋在宫中,顺带每日都要问候几千遍凉准那个杀千刀的。

  “唉……”

  忧愁历史重演,凉月问候完了凉准,可又没事可做,只能托着腮蹲在湖边看鱼,一边叹气一边纳闷儿的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湖里的鱼怎么看着越来越少了呢?难不成是有猫跑进来偷吃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顺手拿了鱼食撒进湖里,一抓一大把,非常大方。

  正喂着鱼呢,阿朵冷不丁从她身后冒出来,见她又在喂鱼,直接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好公主,您怎么又在喂鱼啊?”

  凉月闷闷道:“还不是闲着没事儿做。”顿了顿,又提出了自己方才的疑惑,问阿朵,“你快过来看看,这湖里的鱼是不是有点儿少了?我记得前几天的时候没这么少的,是不是有猫来偷吃了?”

  阿朵噎了一下,不由得语气幽幽道:“公主……难道您自己喂的鱼,自己不知道么?往常宫人都是一天喂两遍,喂多少也是严格按着标准来。可您倒好,一上午就能给喂上个四五遍,一喂就是满满一盆的鱼食,那些鱼儿都吃疯了,结果回头就撑死了,昨晚我瞧着宫人还捞了好几条翻了白肚皮的出来呢,不过怕您伤心,就一直没和您说。这下好了,等会儿肯定又有被撑死的了。”

  听了阿朵的话,凉月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啧啧惊奇道:“原来它们是被我撑死的,才越来越少了?不是猫偷吃的?”而后又鄙夷起那些鱼来,“这些鱼也是傻,比我还没出息,一见到吃的就吃个没够,怪不得会吃撑。没出息,真没出息。”

  凉月口中没出息的傻鱼们还在湖中欢快的摇着尾巴,争相抢着那些鱼食吃。

  阿朵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过这时有小宫女走过来,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份书信。“公主,这是平岳国大将军给您送来的书信,陛下让直接给您送过来过目。”

  “苏逸?”凉月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鱼食碗塞给阿朵,双手还在身上擦了擦,这才从宫女手里接过信来,一脸喜滋滋的拆开了。

  不过信封里装的不是他写的信,而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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