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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探查工作室与决意

  在和秋人、最高他们谈过后,信诚仔细分析一下,发现黄泉跟和纱也都符合先知先觉的条件,三人便在顶楼你一句我一句的情况下聊天,直到代表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才回到教室继续跟考卷奋战。

  「最哥,你还好吧?明天还是有考试,你这样还撑得下去吗?」

  看到最高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秋人见状只好上前扶他。

  「没事,我应该还能够自己走回家。」

  「最哥,你没事的话今天还是早点睡吧,就算你想当漫画家,国中也是要先顺利毕业,才有办法说服家人啊。」

  听到信诚最后一段话,最高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回想到昨天他妈骂他的话,他现在才知道如果要当漫画家,还是要先过家长这一关,立刻抱头懊悔。

  「完了,我完全没考虑到这件事,今天数学还考砸,我完蛋了……」

  「最哥,别担心,大不了我教你读书方法,期末考把他考好就好了,我相信伯父、伯母不会反对的。」

  「最哥,你先把情绪稳定下来吧,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然后去说服家人。」看到这对好基友患难与共,即将擦出爱的火花的时候,信诚连忙安慰,不过他思绪一转,突然想到一个症结点。

  那就是「最高还恨着真城信弘吗」,如果不把他的心结打开,那么他的决心与热情将无法确定下来。

  「最哥,你难道真的认为川口老师是受不了压力自杀而死的吗?」

  本来还在因为秋人的协助而感动的最高,听到信诚的问题,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难道不是?不是因为漫画连载到处碰壁、做不出成绩、债台高筑,受不了大众的眼光跟压力,最后选择这种懦夫的方式来解脱?」提到自己的叔叔,那位曾经开启他漫画界门扉的领路人,最后离去时却给他一股背叛的感觉,这叫年幼的最高如何能接受?

  「算了,我现在跟你说也是口说无凭,有机会你去川口老师的工作室看看就知道,那环境我真的不认为他会用自杀来解决问题。我先回去了,黄泉跟和纱还在等我呢。」收拾完书包的信诚,不理会欲言又止的最高径自离去,留下两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家路上,信诚由于绘画工具需要补货,和黄泉她们说明后便分道而行,自己一个人前往商店街购物,没想到却碰到熟悉的后辈。

  「信诚学长好。」

  看着熟悉的褐色蓬松的头发、比自己略矮的身高,走过来的正是自己的后辈神田空太。

  「这不是空太吗?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样,足球还有在踢吗?」

  「恩,有的。」听到信诚问到自己最喜欢的足球,空太的脸上充满了热情,便开始和信诚滔滔不绝地边走边聊。

  「空太,那你们足球队的成绩怎么样?比赛有赢吗?」

  「虽然输多胜少,但我们还是很努力地练习跟比赛。」没有经过多少的掩饰,空太便把球队的情况告诉信诚,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坦然地告诉信诚球队勘比胖虎棒球队的成绩。

  「那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既然是自己喜欢的活动,总要拿出点象样的成绩吧?」

  「其实还好耶,赢了比赛固然快乐,但输球也没让我感到很气馁,反正只要享受踢球的过程不就好了吗?」听到信诚的疑问,空太的看法是只要享受足球的乐趣就好,对于得失心他是没有看太重的。

  「这小子还真是乐观啊,不过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抱持着这种态度,输球了就要觉得不甘心、努力然后超越啊,单纯只是享受,那到最后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激起你的热情呢?」对于空太的回答,信诚不断地反思空太到底喜不喜欢足球,就跟自己对于漫画一样。

  当初信诚投递多次稿件,却都是不断被两位老师退稿,要求重新再画过。坦白说,他当时心情是愕然、难过,甚至是有些生气的,但不服输与自信的个性使他不断修正后再投稿。

  反观空太这样的态度,美其名是享受乐趣,没有计较的得失心,但这样对于信诚而言他还是很难去想象,「如果自己对于漫画成绩也豪不在意,那会如何?」

  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后,信诚咬了下舌尖使自己清醒过来,不再去思考这会令他失去上进心的问题,继续和空太聊了起来。

  「那么空太,你现在要去哪里呢?明天学校不是还要考试吗?」

  「没有啦,只是因为要帮优子买个礼物,所以才会先绕过来商店街一下,等等就要回去看书了。信诚学长呢?」

  「我要去文具店买点东西,打算暑假来画漫画,我可是想当漫画家的呢。」

  听到信诚要画漫画的消息,空太傻眼了,「成绩校排前几的前辈要当漫画家,你逗我呢」。

  「好了,我要赶快去文具店了,明天的科目我比较没把握,等等还要回家继续准备呢。我先走啰,下次再见。」

  看着信诚离去的潇洒背影,空太先是愣了几秒整理刚刚得到的讯息,直到信诚的身影在视线中模糊时,才想起自己刚刚忘了说再见。

  「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忘了向学长说再见呢…希望学长不会在意才好……」

  要采购器材的信诚,在街上拐了几个街区后,踏入文具店专卖漫画器材的专区,准备买几组用品回去。

  「我看看…画纸还有不少,但分镜稿用纸经过昨天消耗后,已经不太够了,还是多买一些,顺便跟秋人解释一下好了。网点纸、碳素墨水也都先买一些好了,毕竟暑假可要忙起来,现在先买总是不会错的,沾水笔跟G笔的话……由于不是消耗品,还是等需要的时候再买好了。」

  采买完毕后,信诚也没有其他的行程,便去买了瓶咖啡边走边喝,回家的路上还不忘思考一下漫画的剧情。

  「前世有趣的作品这么多,要嘛就不让他重现,要嘛就把他画好」,这是信诚一直以来坚持的一点,虽然自己是借用别人的点子,但要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是对读者负责的态度,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口袋突然传来一股震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从考前切换成静音模式,便一直忘记转换。将左手朝口袋摸去,发现来电的人居然是最高。

  「最哥吗?我是信诚,有什么事吗?」

  「信诚吗?我终于搞清楚了,我叔叔他当时不是自杀死的,而是累死的,我一直都错怪他了!他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我刚刚从我爷爷那里拿到工作室的钥匙,约了秋犯要一起去,你要一起来吗?」

  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方式,以及跑步与汽机车的声音,甚至是喘气中带着哽咽的语调,信诚感受得到最高心中的结似乎在慢慢松脱,只剩下最后一个关键的环节。

  当下心中一凛,便不假思索地回答:「去,我当然要去!你们在哪集合?北谷草车站?好,那你们先等我,我回去放东西后,就马上赶过去。」

  「这里便是我叔叔的工作室,因为有段时间没整理了,你们小心灰尘跟杂物。」

  「这里好大,而且漫画跟模型好多喔,职业漫画家的工作室都是这样的吗?」

  「没想到跟我两年多前来的时候一样,都没有改变呢……」看着眼前的工作室,信诚的心中闪过川口老师的教诲。当时自己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的自己也即将成为一个赌徒,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进入工作室的三人,各自有着不同的感受,其中又以最高的感触最深,毕竟这里是他认为还没被背叛之前,最常来的地方,没有之一。

  汗牛充栋的藏书、妥善放在柜子中的英雄模型,还有……熟悉的香烟味,工作室依然是最高熟悉的工作室,但那个圆框眼镜、穿着短袖短裤嘴里叼根烟的邋遢漫画家,却早已不在,徒留物是人已非、白云成苍狗之憾。

  比起信诚和最高,第一次和漫画家工作环境有近距离接触的秋人,看到满柜的漫画后,立刻冲到柜前,指着漫画杂志开始询问。

  「这里的Jump跟漫画还真是齐全,你叔叔他保存得真好。」

  「恩,除了连载期的那些Jump,我叔叔曾说过,画漫画最有用的数据就是漫画。所以他也有不少其他老师的作品,供自己学习之用,不过他的画还是一样,他或许只是画技不佳罢了。」

  这时,最高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的文具,那是真城信弘生前最常用的工具,尤其是沾水笔最吸引他的目光。

  「沾水笔....」回想起和叔叔生前的聊天,他曾经说过:「职业漫画家几乎都是用这种G笔,我还用得不上手,所以用镝笔,我画的是搞笑漫画,所以可以勉强用镝笔。不过职业漫画家应该用G笔才好,我偶尔会尝试用G笔,但我还是用不顺手,觉得很难画最后放弃。」

  「我都还没用过沾水笔…以前就算画画拿过奖,那也是水彩或蜡笔,和慢画还是有差别…」

  看着两人一个像是发现新大陆,一个则是开始回忆杀,信诚觉得自己该说话了,不然自己会连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我也带了些东西过来,你们要看吗?」将自己侧背的背包打开,信诚的话立刻吸引了两人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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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队长,感谢大家的推荐票,下周会多两更,可能是正文,也可能是番外。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作品番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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