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在樱花庄的音乃木坂经纪人

第七章 西木野信诚?

  「虽然老师和前辈们都还挺有个性的,不过感觉起来应该可以相处得不错,西木野叔叔就不用担心我了。只是……」

  犹豫了一下,信诚如实地回答在樱花庄的感受,只是最后的停顿却让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声音中出现了少有的紧张。

  「怎么了?难道还是住不习惯?这样的话要不要干脆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反正家里不缺你这一副碗筷,只要辛苦点通勤上下学就可以了。」

  「也不是啦,西木野叔叔您不用那么紧张。」听到另一端罕见的紧张声音,信诚可以想象得到在电话的另外一端,堂堂西木野综合医院的院长一定是在家中来回踱步吧,连脚步声都可以透过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避免自己的行为,又让在双亲死后接纳自己的西木野家烦恼,信诚边走边说,来到了窗边将原本半掩的窗户打得更开,尽情享受依旧喧嚣的风在脸上吹拂,同时也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自己已经想开了。

  「只是没办法常常吃到婶婶的料理,也不能花多一点时间陪在真姬旁边,感到有些失落而已。叔叔您真的不用太担心,我真的已经没事了,真的。」

  为了强调自己已经从之前的沮丧、失落中回复过来,信诚一连说了三次真的,来增加他的说服力。

  「那就好,拓也和琴音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你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想不开了。你要知道,上次你的情形真的是命悬一线,龙太郎还跟我抱怨说之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没有送他一幅拓也的画,他可不干。」似乎是在确认般,西木野浩介(注:一样是原著没有提到,队长设计的)先是庆幸后,在思索真实性,直到心里信了七八分后才继续对话,「如果觉得寂寞,就多回来这里看看吧,你婶婶很担心你,我们夫妇也因为事业上走不开,真姬需要有人多陪陪。」

  「真姬那孩子还是一样没有朋友吗?」

  脑海中浮现那位桃红色短发、凤眼,黏着自己不过有时候又爱逞强的小妹妹,信诚的心情变好转了不少,不过从他的疑问中,还是可以察觉到对于她的关爱。

  「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较少去学校的缘故,她个性还是比较孤僻一点。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回来多陪陪她吧,我和你婶婶也会比较放心。」

  「是的,我明白了。那么就请叔叔和婶婶多费点心,叮咛真姬继续练琴了,有空我会回去的。」

  「既然不是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也许是对于信诚的应答感到放心,希木野浩介这时候才说出比较严肃的话题,「冬马家那边你不用担心,虽然说上次的发表会出了点意外,不过影响似乎不是很大;至于黄泉的话……」

  虽然说这话题是他自己提起的,不过到最后告知真相的部分,浩介还是有些疑虑,毕竟这对于一个只有15岁的高中生来说,真的是太过沉重。

  「黄泉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这时候信诚的语气才激动了起来,一该之前比较像是应付的样子,可见他还是十分惦记黄泉的复原情况。

  「你不用太担心,她复原的情况十分良好,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等适当的时机到了,我们会再安排你们见面。」

  「好的,那就麻烦西木野叔叔了。」信诚欣喜的情绪,很完整地透过这一句请托表现了出来,黄泉的情况几乎是在葬礼后他最关心的事,没有之一。

  不过,浩介他说谎了,黄泉的情况到底会往什么方向发展,纵使他行医多年也说不准,只好给了白色的谎言后草草将话题结束。

  「好了,时间也晚了。我就不再打扰你休息了,和朋友们相处得好一点,早点休息吧。最后,你要记得还有一群关心你们的人再守护着你,还有黄泉,遇到事情不要太钻牛角尖。」

  态度又回到了经营地区最大医院那一院之长、一家之长的样子,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阳刚的气质。

  不过,那长辈爱护晚辈的深切关怀,还是完整地传达给信诚,让信诚的鼻尖为之发酸。

  虽然刚刚才躲起来哭过,鼻尖还有点红红的,眼睛也略为红肿,但现在听完浩介蕴含关怀的话后,他感觉得到泪腺似乎又要恢复工作了。

  他只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让浩介担心。

  「感激不尽……西木野叔叔。」

  对方挂断手机后,信诚拿着手机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里,眼睛直直盯着屏幕,直到屏幕进入待机状态,这才将窗户重新关紧,躺回床上。

  把玩着手机,情不自禁地,信诚苦笑了起来。

  虚伪。

  这两个字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对于他自己的感受,他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对于关怀自己的人面不改色地说谎了呢?

  樱花庄的众人的确是很有趣、人也非常好,但信诚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继续待在水高、待在樱花庄。

  能住进樱花庄的,除了个性或是生活习惯有点瑕疵外,在才能上可以说是无庸置疑的佼佼者,但自己呢?

  放弃了绘画,音乐方面虽然有点小成就,不过和真正有才能的人比起来,只能说是半调子,加上自己这走后门的尴尬身分,让他厌恶、质疑自己的价值。

  回过神来,信诚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充斥着谎言,由欺骗与诈术编织而成的现状,是多么的脆弱,如果自己没有继续用谎言去支撑,便随时会倒下来。

  看来,对于他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而言,最好的方式还是像现在这样在昏暗的房间中独自一个人,蜷缩在斗室一隅,默默地****伤口,拒绝和别人的往来。

  明明自己也很期待能够忘记过去那些阴霾,三个人重新在一起、重新拾起画笔、燃起雄心壮志和其他人一较高下,让自己重新回到过去那个自信、执着、勇敢的上杉信诚,但他做不到。

  每当闭上眼睛想要入睡时,黄泉那在平安夜泪水的道别、和纱的挽留、父母的最后一面、病榻上的黄泉、演奏会上泪洒崩溃的和纱,就如同梦魇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是对我得到救赎与安宁的惩罚吗?」信诚不断问着自己。

  虽然说他自己知道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几乎崩溃,只有透过折磨自己他才能稍稍得到慰藉。

  「既然我让她们感到痛苦,那么只要我不在了,她们就会幸福了吧?」

  信诚不是只有一次有过这个念头,终于在一次的意外中爆发了出来,让他几乎再也睁不开眼睛。

  将左手腕缠绕的绷带取下,在夜灯的辉映下,一道道结痂尚未痊愈的割痕,如果有旁人在的话一定是看得怵目惊心。

  但他本人似乎没有知觉般,就这样躺在床上,借着灯光不断翻弄、欣赏这些伤口。

  自己还能获得幸福吗?还能和她们在一起吗?

  将伤口消毒、涂抹药剂、重新绑好绷带,信诚闭上眼睛,目光、意识彷佛早已不在樱花庄、不在日本、不在这个时空。

  彷佛自己就像是笔下的绯村剑心一样,曾经天真地以为拥有了整个世界,却又失去了整个世界,人生不断在得失与迷茫中循环。

  原著的剑心最后得到了大团圆的结局,但自己能不能跟他一样呢?

  虽然他是作者,但他也不清楚。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要将这些问题全部都解决,还是得由自己来做,也只有自己才能作得到。

  但,这条路将是崎岖难行,现在的自己连跨出第一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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