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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章 早说过了,酒后总是会出事的!

  和自己这亲生儿子不同,黄泉是小时候父母双亡,被上杉夫妇收养的,难免有时候会感觉有些隔阂。

  不过上杉夫妇对于黄泉,仍然是视如己出地照顾,信诚也是将她看作自己的妹妹般细心照顾,才让黄泉逐渐开朗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信诚原本以为黄泉会从伤痛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想到心理的创伤依然留下痕迹,在她心灵最无防备时一口气爆发出来。

  『没想到她还是没走出来,而且对我的感觉……这我该如何是好啊……』

  正当信诚还在烦恼,现在到底要到神社看烟火、留在原地等她酒醒,还是回家时,突然他听到「啪」一声,木屐的鞋带断了。

  「连老天爷都在开我玩笑吗?这里是上坡路段耶,而且还是一半的路途,这样我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啊!」

  信诚傻了,黄泉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开始坐在地上大吵大闹了起来。

  「人家要看烟火啦!人家不管、不管!」

  看到黄泉无助、开始哭闹的样子,信诚的心为之一软,毕竟这样子的黄泉和她平时精明的样子反差太大,如果不是卸下平时的伪装,几乎见不到。

  「别哭了,我来背妳吧,快点上来。我带妳去看烟火,不快点上来的话,烟火就要结束啰。」

  信诚走到黄泉面前,缓缓地蹲下身,示意要她上来,同时也不忘用烟火作为吸引她往神社前进的动力。

  信诚就这样维持蹲低的姿势,等待黄泉的答复。

  「既、既然妳这么想背的话,我、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背……」

  虽然黄泉这样说,但信诚还是可以从背后、首长感觉到黄泉正在往他身上趴着,觉得就算黄泉喝醉了,变得有点口是心非,难以捉摸,但还是一样黏着他就是了。

  感觉到黄泉已经趴在了自己的背上,双手也环绕在他的脖子前面,信诚这才双手架好她的腿部,缓缓站起身来,避免意识还不清楚的黄泉一不小心就跌下去。

  「信诚……虽然我允许你背我了,但你可不要乱来喔!我剑道可是很厉害的,敢乱来就打死你!」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一定不会乱来,乖乖把妳护送到目的地的。」

  听到黄泉在醉态下威胁的言语,信诚也没放在心上,当下随口应个允,就继续上路了,不过黄泉似乎没有放弃继续打扰信诚的打算,仍然继续缠着他。

  「还有信诚,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注意喔。」

  「还有什么事?只要是哥哥能力范围内的能够做到的,那怕是一百件,哥哥一定都答应妳。」

  「能让你背我,已经、已经是给你很大的福利了啰!」

  「是是是,我知道。然后呢?」

  「不过请不要趁这个机会让我怀孕哦,我还没有做好养小孩的准备……

  本来已经有点难走路的信诚,听到这句话后走路一个趑趄,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费了不少劲才勉强重新站好身子继续出发。

  「妳到底在说甚么傻话啊!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倒还真想知道,到底有哪种背法能让女生怀孕,有的话还请务必告知我。」

  听到黄泉不知所谓的担忧,信诚也忍不住来个吐槽三连发了,真不知道他这些不正确的观念到底是谁教给她的,简直是错得离谱。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信诚终于看到神社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欣喜之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朝目标物跑过去。

  「黄泉、黄泉,醒醒啊!神社已经到了,烟火等等就要开始了啊!再不醒来的话,等等就要错过烟火了!」

  到了神社后,信诚高兴之余也没有忘记要让黄泉一起看烟火,不过令他遗憾的是,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黄泉,此时居然发出了「呼——噜——」的鼾声,看样子应该是正在做不错的梦,怎么叫她也舍不得从梦境中醒来。

  无奈与失落之余,信诚也只好将黄泉先从他的背上放下来,再将她扶好坐在神社的走廊上,并将她的双脚放下来。

  砰砰。

  晦暗的天空突然上升起一个通红的大火球,「砰」的一声照亮夜空后,火球开花了,随即分散成数不清的小红点,消散在空中。紧接着,又升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火箭,「啪」的一声绽放在夜空中和来不及消逝的小红点作伴,宛如美丽的花篮倒挂,并划下一条条金色的线,宛如星星坠落般,最后才不甘寂寞地慢慢消失。

  本来还想叫醒黄泉的信诚,也被这震撼力十足的场景,赞叹到一时忘了正事,直到烟火大概放了一半才想起黄泉还在睡觉,连忙继续试着唤醒她。

  「喂,黄泉,醒醒啊!烟火已经放一半了,再不起来看烟火,今天我们就白来了啊!」

  「呼呜……」

  『既然说的行不通,那我也只好尝试用身体让妳醒过来了!』

  语言已经无法唤醒黄泉,信诚只好放弃原本的方式,改采动作唤醒她。信诚试着用食指轻轻戳戳她的脸蛋,但是怎么看黄泉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虽然有点可惜,不过烟火已经要到尾声了,只好带黄泉先去买新的木屐再坐电车回家了。」

  不过信诚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想要将黄泉整个人姿势扶正,手碰到她的那一瞬间,黄泉的身体就像是触电般抖了一下,整个人也慢慢爬起,让他缩手回去。

  「起来了就好,虽然烟火已经快结束了,不过现在开始看,应该还可以看到压轴的大烟火吧。」

  看到黄泉已经清醒,信诚连忙提醒她刚刚还在叨念的烟火的事,以免她回忆起来时什么都记不得。

  「不要!」黄泉表达了不想看的意愿后,整个人也像是在和他赌气一样,整个人转到了面向神社的位置。

  「黄泉妳在说什么啊,刚刚不是还想看烟火的嘛!」

  信诚试着要将黄泉拉回到可以远眺的方向,却没想到招呼他的是黄泉无情的巴掌。

  信诚被她吓了一跳,原本已经伸出一半的手也僵在了空中。这是黄泉第一次没有理由打他,让他楞在当场,僵在半空的手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抚摸已经稍微肿起的脸颊。

  「黄泉,妳醉了。来,听话,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信诚宠溺黄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容忍度没有极限,他下意识不断告诉自己「她醉了,不要生她的气」,但看到黄泉自从喝醉后一直无理取闹的样子,他也对于今天的行程意兴阑珊,想要快点打道回府休息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如果现在不是喝了酒,我就不敢说出来了!如果我现在不说出来,我一定会后悔!」

  「那妳就说出来啊!妳从刚刚就一直在无理取闹,像个小孩子一样,都几岁了妳还这样乱来,妳知道妳很烦吗!」

  听到黄泉是故意这样喝得烂醉,连自己的劝阻也不听,信诚的火气也上来了,当下就用比较重的语气斥责黄泉。

  黄泉哭了,这是信诚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他口出重话,虽然她现在意识不是非常清醒,但信诚生气的样子和斥骂的声音,都让她觉得是自己惹信诚不高兴。

  「明明、明明人家是那么喜欢尼桑……可是人家要怎么做才好……」

  黄泉边哭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信诚看到她哭了也觉得自己刚刚做得太过了,只得上前安慰。

  不过黄泉念叨的声音越来越大,同时抽泣的动作也没停止。

  「和纱比人家还要高、乐器演奏得那么好、那么有气质,就连……就连胸O部也比人家的大,尼桑也常常抛下我跟她一起出去。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共享秘密的样子,人家的这边就好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黄泉左手抱胸,身子稍微前倾的样子,信诚知道她正在受苦,立刻想把她扶好,让他稍微减轻点痛苦。

  不过对于黄泉刚刚说的话,因为她说得断断续续,加上烟火施放声打扰,使得信诚只能勉强听懂「和纱」、「欧派」、「尼桑」、「好痛」之类的,并不十分明白她在说什么。

  「人家不要!」

  「呜噗!」

  黄泉大声喊道,并从原本坐着的姿势站起身来,撞得信诚直冒金星。

  面色已有些潮红的黄泉站起身后,不是先朝向信诚走去,而是开始将身上黑色和服腰间的带子松开,原本右衽的衣襟的衣襟也随之下滑,胸口的锁骨呈现若隐若现的状态。

  「快住手!」

  信诚自己平常玩Gal推妹推得很开心,收CG、看福利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但看到黄泉在户外这样对他大放福利,他第一个反应还是阻止她继续作出接下来的动作。

  信诚起身侧过脸,轻轻地、小心地伸手将她的带子弄紧,并将她下滑的和服重新调整好。

  不过就在调整衣襟的途中,意外发生了。

  「嗝」,看到信诚的动作,黄泉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先是打断信诚的动作后,双手将信诚侧过的脸托起来,把他的脸转正面对自己那若隐若现的部分,逼他将不愿意看到的景色映在他的瞳孔内。

  「尼桑想看、想摸的话,可以喔!」

  「不要闹了!黄泉,妳给我自重点!」

  「我没有闹!」

  相较于之前抽咽的话,黄泉这句话说得异常清楚与认真,让信诚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两人就维持这尴尬的姿势对视,久久不能言语。

  「人家是知道的!人家知道尼桑一直将人家看成是妹妹,但人家还是喜欢尼桑!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这份情感一直、一直没有改变!虽然人家知道尼桑真正喜欢的是和纱,但人家还是不会放弃!」

  信诚的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黄泉会这么大胆地把话说得这么明,不过黄泉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她露出了异常妖艳的微笑。

  「但是人家喜欢尼桑的这份情感,已经快阻止不了了,人家希望可以一直和尼桑在一起!那怕是和纱,我也不会认输!」

  说完,信诚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封住,再也不能言语。

  之后,两人再度被拉开距离。

  同时,最后一发烟火冲上天空。那是一条金色的直线,触及天空后又像皮球一样弹回来,散落成漫天星斗落下。

  黄泉的样子似乎是想对他说些什么,但信诚从她的唇语中,想读却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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