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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凡人之劫

  在这玉玦的里侧边,刻了两个以篆文书写的小字。

  碎星。

  一个玉玦而已,为何要用符纸镇着呢?

  望月有些疑惑,但时间紧张,她也来不及多想,将碎星玦往衣襟里一塞,就开始找珺瑶郡主的生辰八字。

  天镜说生辰八字压在观音像下,要想取出来,就得挪开这座金观音。

  她先推了推观音像,用了五分力气,观音像纹丝不动。

  这重量,只怕是实心的金子。

  不能浪费时间了。

  望月屏息凝神,调动丹田之气催动手腕上的玉颜,将玉颜中蕴含的灵力引出来,包裹在观音像上。

  起。

  她无声念道。

  观音像听话地被灵力牵引着,堪堪抬起五指并拢的高度。

  望月往底下看,果真有一张红纸在里面。

  拿出红纸,展开后,上面果真是以金墨所写的生辰八字,还有孙千禾的名字。

  一边的耳室里正好有抄经的笔墨,望月没时间添水磨墨,就用墨条沾了点水,抄了一份歪歪扭扭的生辰八字。

  再把纸折成四四方方的一块,和怀里的碎星玦放在一起。

  她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被望月收在衣襟里的碎星玦,因玉颜的灵力流动,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外头忽然躁动起来。

  “郡主!郡主您慢些!”

  是海棠的声音,望月不会认错。

  天镜这一招调虎离山,直接惊动了珺瑶郡主,望月左右看了看,无处可藏,只能回到横梁上。

  “砰!”

  望月刚在横梁上蹲好,佛堂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接着珺瑶郡主急匆匆跑了进来。

  她还穿着寝衣,头发散乱着,只披了件外衫就急急跑出来。

  一进西殿佛堂,她就直奔供案前。

  佛案上贡品蜡烛和香炉都在,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而原先放在观音像前,贴着符纸的黄色锦帕,已经不翼而飞。

  “东西呢!”

  郡主忽然爆发出一声堪称凄厉的叫声。

  海棠跟在后面进来,看到碎星玦没了,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

  “郡主息怒!您身子要紧,那贼肯定还没跑出王府,侍卫们都去追了,东西一定会追回来的!”

  “啪!”

  一个巴掌陡然落在海棠脸上,看得望月一哆嗦,半边脸都感觉火辣辣的。

  “一群废物!连佛堂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海棠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缓缓屈膝跪下。

  珺瑶郡主气得双眼发红,站在原地,胸膛不住地剧烈起伏。

  “珺瑶,珺瑶!”

  孙千禾眼睛一亮:“父亲!”

  外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璋王孙宓捂着嘴走进佛堂。

  他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一进门便盯上了地上的那张符纸。

  那是刚才望月随手扔在地上的。

  “父亲,碎星玦被贼人盗走了……那可是女儿的命啊……”

  孙千禾揽住孙宓的胳膊,为他抚了抚后背。

  她心里委屈,见父亲咳成这样,心里更是心疼,一时忍不住便哭了出来。

  孙宓压下喉咙中的痒意,哑着嗓子道:“贼人还在府里,我璋王府侍卫上百人,各个训练有素,还怕捉不住一个毛贼么?”

  “王爷,贫道以为,偷盗碎星玦之人并非凡夫俗子。”

  那道士突然发话道。

  “张天师何解?”

  张天师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符纸。

  “此符乃贫道师尊亲手所写,所含法力无边,妖魔鬼怪皆不可近其十步之内,更有菩萨庇佑,除了郡主,其余凡人是无法破解此符的。”

  “是啊父亲,”珺瑶郡主道,“女儿还让海棠试过,海棠直接被弹开了,除了女儿之外,应当没有人能揭下这张符纸的。”

  此事也不可能是郡主自导自演。

  那时郡主已经就寝,西殿的侍卫也都瞧见有贼人破窗而入,然后自西殿大门逃脱。

  殿内的窗户此时还大开着呢。

  张天师沉吟片刻,问出了一个令孙千禾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郡主仔细回忆一下,近日是否遇见过什么世外高人,或是和谁提起过碎星玦的事?”

  “没有!”

  孙千禾斩钉截铁。

  “王府里的人绝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本郡主近日来也没出过京城,哪里会遇到什么世外高人。”

  “那便……只能是天意了。”

  张天师叹了口气,“看来郡主此劫,避无可避啊……”

  劫?

  望月只听说过,修仙之人飞升时需要渡劫,妖魔亦是如此。

  神仙她就不知道了。

  珺瑶郡主一介凡人,生老病死皆有天数,怎还需要一块玉玦帮忙渡劫?

  这其中定然有许多望月不知道的事情。

  珺瑶郡主闻言,顿时哭道:

  “张天师,千禾不想死,求您救救千禾吧!”

  张天师深深叹气,抚须道:“此事仍须商议,还请王爷和郡主一同移驾正殿,咱们再想办法。”

  佛堂里几人都去了正殿,这下望月不能偷听了。

  她还得去与天镜会合,不能耽搁太久。

  但至少她知道了一件事,珺瑶郡主未来可能有一劫,需要碎星玦才能平安渡劫。

  而这位张天师,她回去得找机会问问宁曜,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炷香过后。

  “东西呢?”

  望月听见声音回头,就看到天镜又跟拎鸡一样拎着松羽。

  “他怎么还没醒?”

  天镜瞥了一眼松羽。

  “不知道,但还喘着气。”

  “带他出来什么忙也没帮上。”

  望月抱怨着,从怀里掏出黄帕子包着的碎星玦,一手递给天镜,另一手接过松羽。

  天镜揭开黄布验了验货,眼睛微微弯着,对望月拱手道:“今夜多谢望月姑娘慷慨相助,以后若是姑娘有事找人帮忙,可随时至怀州郡,到镜湖寻我。”

  怀州郡,镜湖?

  这地方以后或许可以去看看。

  望月拎着松羽,不好拱手,只能朝他鞠了个躬。

  “客气了。”

  等望月回到舒月阁,月亮都已经往西偏了。

  看见楼上楼下的蜡烛都熄了,应该没人发现她和松羽溜了出去。

  宁曜应该也……没发现她和松羽跑出去吧。

  此时怀里的松羽动了一下,圆眼睛忽然睁开。

  “!”

  “望月!”

  望月被松羽吓了一跳,手一松就让他摔在了地上。

  松羽在地上滚了一圈,狼狈地变回人形。

  “你没事儿吧,望月?”

  他变回人形,开口就问望月有没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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