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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 长弓射天狼 1228 2021-12-01 12:35

  卧铺车厢里挤满了人,过道里也堆了不少的行李箱,旅客们都在心忙着寻找自己的铺位,石良臣好不容易才挤到车厢中间,找到了自己的九号下铺。

  行李架上已经摆满了东西,石良臣想把手里的两个提包放在铺位下边,看到自己的铺位上坐着一位大妈,正探着身子和躺在对面下铺上的一个大伯悄声地说着话,就客气地问:“大妈,您是在------”

  大妈看见石良臣提着东西和她说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指了指对面中铺,抱歉地说:“噢,对不起,坐了你的位置了,我的位置在对面中间。”她说完,连忙把身子移过去,在大伯身边坐下来,大伯身边还坐着一个小伙子,看来这是一家三口,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

  石良臣把两个提包塞到铺位底下,在小桌旁边坐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在想,这次探家依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顾得上和过去的老师与同学们见个面。当兵二十多年了,在部队有时候会接到他们的信件或者电话,他们都希望自己什么时候探家的时候,打个招呼,大家在一起见个面,叙叙旧。知道了自己这次又是悄悄地回来,悄悄地回去,不晓得他们该是怎样的埋怨。

  对面的大伯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他面色蜡黄,双眼似闭似睁,眼角上不时有混浊的泪水流下来。大妈俯在大伯胸前,轻声的安慰着他,并不停地用手绢为他擦拭眼睛。

  石良臣看到面前这个慈眉善目,满头银发梳理得纹丝不乱的大妈,突然想起早逝的母亲,如果母亲健在,自己既使工作再忙,也不会五六年才回老家一趟。

  小伙子听到大伯的呻吟,也站在大妈身后关切地问:“爸,您哪里不舒服?”大伯睁开眼睛,费力地抬起手臂,朝小伙子摆了摆,有气无力地说:“没啥事,车快开了,你下车吧!”小伙子说了一句:“不着急,还没有广播呢!”就又在大妈身旁坐了下来。

  石良臣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来是老两口一起外出,儿子送行,就对大妈说:“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睡您的中铺,您睡我的下铺,便于照顾大伯。”

  大妈和小伙子都感激地连声道谢。

  “对不起,让一让!”一个年轻人嘴上喊着,从过道里挤过来。他把手里的小皮箱放在石良臣这一面的中铺上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看表,自言自语地说:“好玄,再晚一会就误车了。”

  广播员提醒送客人的亲属下车,对面的小伙子急忙站起身来,对大妈说:“妈,我走了,到了北京别忘了让我姐给我打个电话。”

  列车启动了。

  大妈那个一直站在车窗外的儿子跟着列车跑了几步,给妈妈招着手,嘴里还在喊叫着什么,他是对两个老人不放心。大妈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在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病历袋,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看起病历来。

  后来上车的年轻人看了看坐在小桌旁边正向车窗外观望的石良臣,觉得有点面熟,轻声问:“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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