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正君怎么了?”
身体已经攀上渔网,沈七问了身边的爱知一句。
“他天生恐高。让他来爬这个,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就让他留在下面等死?”沈七觉得日本人特么的都是畜生。爱知不是植正的好基友吗?对于好基友的生死存亡,爱知同学表现得云淡风轻,很不在乎。
“反正都是死,他宁愿选择最省力气的死法。这是他的选择,谁也帮不了他。”
“我去!”七爷受不了日本鬼子的冷血,一转身从渔网上跳了下来。
福岛植正听说是个知识的探求者,也许比这个时代的其他日本人懂得更多一些关于季风和洋流的常识,说不定还懂得一点物理和化学。七爷觉得这很可能是个人才,不愿意眼睁睁看他死掉。
沈七回到渔船甲板上,冲着植正咆哮起来。
“所有人都在往上冲,丫的你怎么呆在原地磨洋工?”七爷打算用催促的办法,逼着植正同学去爬墙。高大的佛瑞盖特,相对于矮小的渔船而言,陡峭笔直的侧舷船帮,俨然就是一堵森然壁立的高墙。
七爷心想,这就类似于督战队驱赶胆小鬼,向前线发起冲锋,催逼得足够严厉,一般还是有效果的。
却不料,这一套对福岛植正完全不奏效。
植正从腰间拔出小太刀来,跪在甲板上,“宁愿切腹!恳请大人,别让我去爬那么高的船舷。”
这时候,荷兰人的霰弹还没能完成装填,樱岛丸号已经抵达了佛瑞盖特的船尾后方,早已装填好的十多门加农炮,冲着佛瑞盖特的尾部发动齐射。
佛瑞盖特的船身巨震。
水手甲板上列阵的燧发枪手们乱作一团。
正在换装霰弹的几门大炮的炮身发生严重的晃动,几乎倾覆,装填的程序被打断。
樱岛丸号从尾部发动的纵向贯通射击,摧毁了佛瑞盖特的巨大尾舵。更多的弹丸强势贯入船舱内部,在船体后半部分的第二层第三层甲板内部造成了可怕的毁伤。不知道有多少水手血肉横飞惨死在尾部爆击当中。伤亡的数字一时还来不及及时的统计。
登上船帮的最佳时机出现了。
第一批六名亚洲海盗趁着这个时机,在船帮上冒险露头,试图登上水手甲板展开贴身肉搏。
在正常情况下,六个人像活靶子一样暴露在数十名枪手的视界里,即便燧发枪的命中率再低,凭着密集的人数优势,也能把六个不怕死的炮灰揍成筛子,跌倒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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