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和认识的小伙伴之间的吃饭聚会以外，和临床医学1班的一众同学最后一顿晚餐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这些日子里，余因都是这样吃吃喝喝以及顺便考过夹杂在其中的考试，过得也算是优哉游哉。

　　直到一月中下旬二十多号，清大才开始正式的寒假，余因也开始准备做这孤寂校园中的“游魂”，等待着闻到她的人。

　　“余因，导师找你有事。”刚走过生物实验楼，迎面便走来一个比起余因来说看起来“老”了不少岁的男生。

　　“好的，我这就去，谢谢师兄。”余因礼貌回道。

　　这正是冯教授带的研究生学生之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寸板头显得干净利落，除了面相偏老，此时年纪24岁的他已经在物理界发表过多篇论文，据说在SCI也有收录他的文章所在。

　　对于写论文这一事情，余因自然也是想过的，当然先前没有动笔的首要原因还是因着时间问题，况且写论文这是件细致活，不仅需要对你所写的每一个数字都有充分的认识，还有大量的数据以及引用的内容，你都需要一一找出，也着实是个工程量巨大的活儿。

　　再加上一系列其他的原因，比如你的英文底子不好，对于论文的一遍遍细致性的修改和润色，若是被拒绝还需经过一个个不同的期刊投稿，再或者恰巧遇见带你的导师退休，一来二去时间便过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大牛们一年也发表不出几篇论文的缘由。

　　时间线一拉长，有时候就会改变你的初衷，也许一开始对于这门学科，你是真的想做出些成绩的，但是经过一次次被拒绝的历程，你想的更多的也许就变成了：如何才能让主编对你的论文感到耳目一新而收录进去？也许某些到后来慢慢变成了成天琢磨哪个点可以写一篇SCI，是不是还能拆。并且有些水SCI，还不如EI写的好。因此有些时候对于这些论文的意义来说，纵然你有十多篇SCI，你文笔犀利，总结到位，但是你的SCI真的对这个社会的发展有意义么？

　　“余因，你有没有发表论文的想法？比如往SCI投个一两篇之类的？”冯教授在办公室坐着，笑着问道面前的余因，现在这才是他心目中最合心意的弟子。

　　“教授您这也说的太容易了些吧……”余因道。

　　“对于别人不容易，对于你来说可不是容易的么？”冯教授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正在想找借口不吃饭的孩子一样。

　　“哈……哈……教授过奖了。”余因干笑道，赞美什么的还是不能轻易收下的好。

　　“年轻是一件多么宝贵的事，你看你今年才十九岁是吧。”

　　冯教授还记得她的出生年月日，这叫余因有点方。

　　“是的，刚满过十八岁没两个月。”余因道。

　　“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冯教授的感叹让余因刚舒了一口气再度提起，“这如花似玉的年级，真的不考虑考虑实现些什么成就吗？”

　　最后还是经过一番商讨，余因最终也只叹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和冯教授确认好论文的研究课题后，余因便准备回去好好准备材料和研究思路了。

　　当然，对于刚开始的试笔，余因还是决定遵循冯教授的提议：从简单的课题开始，正巧她也是这样想的。

　　比如：在全息摄影对于光学方面的探讨论文。

　　第一步是利用干涉原理记录物体光波信息，此即拍摄过程；第二步是利用衍射原理再现物体光波信息，这是成象过程……

　　将每一个做完的实验具体记录下来后续完成的内容以及各方面的观点，将所要表达的原理完整讲述出来，此处举例的全息原理则是“一个系统原则上可以由它的边界上的一些自由度完全描述”，是基于黑洞的量子性质提出的一个新的基本原理。

　　而之后可以从数学角度，从物理学角度论述你的观点，将其中的特点，优势以及劣势罗列出来等等。

　　余因对于物理学这门学科自然也是打心眼里崇敬的，但是如果在于科学和自己这两方面来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自己。

　　毕竟她还不想成为《三体》中的杨冬。

　　但是对于科学需要严谨认真的对待，更需要一步一步的积累，余因也深知这一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余因每天近乎两点一线，图书馆--寝室--图书馆--寝室，就连每天饭点时间都是余二哥特地打电话提醒或者亲自送上门来，服务可谓是无比贴心周到的。

　　“小鱼儿，你可别累坏自己了。”余邵潼有些心疼的在余因旁边的桌子上玩手机对余因说道。

　　查阅的书籍摞了几大堆，余因在其中一边翻阅着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约摸是在背诵复习巩固着什么。

　　如果余邵潼走进就会清楚的听见余因哪里是在背诵复习，分明是在吐槽道：“如果我学习了什么能够从纸质版本的书籍中直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必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当然即便方道士在此处，也一定会嘲笑道：“对于每一个不同的世界，都有着不尽相同的需要遵守的法则，比如有的空间在什么阶段不能使用非常人手段，在什么阶段这个通道经过公开再发展……”

　　此时的余因无论再怎么抱怨，对于这也只得耐心翻阅，顺便扩充着自己大脑中的文库内容。

　　“不累。”余因大约是才将方才的问题消化整理完，也就导致了回复余二哥的时间慢了几十秒。

　　“你还说不累，你看你这反射弧都变慢了！”余邵潼似乎是找到证据道。

　　余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做着手下的工作，对于旁边这个文科生，她不想和他讲道理。

　　“小鱼儿，你居然不理我了！”余邵潼看着在这清大图书馆安静的氛围下，小声而又大声的说道这话，配合着那表情语气活像是正在指认着负心的渣男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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