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奇怪
“不然你以为呢?”唐柯看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宗伍看着他,轻轻捂着嘴有些惊讶的说道。
黄昏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便撇开了眼,不想继续看下去,大概是想的眼不见心不烦。
让人最感到有些奇怪的,大概是余可此时仍旧熟睡着吧,毕竟几人的动静虽然不怎么大,只是即便是作为一个基本的修真人士,对于外界的危险感知能力,和对于有些不安全的场合,她却从头至今都没有任何反应。
若只是说她睡过去了,即便是宗伍也是不相信的。
而此刻的余可,确确实实是真的睡过去了,只是这其中也有余因和黄昏的干涉在其中,这份干涉,最大的作用是将外界的环境全部屏蔽,这对于本就无比想睡觉的余可,几乎是瞌睡来了递过来的枕头一样。
那么余因此时正在算什么呢?算姬姝的命格,和姬姝相同的方法,姬姝能够算她的命道,她也同样可以算出来姬姝的命道,至于姬姝的生辰八字,全都是由方道士友情提供的,大概方道士也没有想到吧,曾经最想收入门下的徒孙,和新收的徒弟,两人之间即便是隔着时间和空间,也在几乎同样的位置相碰撞。
手中出现的龟甲,和几枚铜钱银线,余因此时皱着眉毛看着手中最后无论算了几遍都是这般的结果,“大凶”。
若真是大凶这般的结果,余因是怎样都不愿意去相信的,毕竟对她来说,姬姝除了是自己仅仅见过没几面的师侄,更是在方道士口中那个有些鲜活的女孩儿,也同样是唐柯口中那个有威严,有气势,风光无限的缥缈宗师姐。
循着“大凶”的命理线,余因可以追随到和这有关的人物,或是运势,这一看,就发现了天道蕴含其中。
凡事,包含了天道,都没什么好的结果,余因始终这样认为着。
天道,这个词从一开始就将一切设定为剧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按照剧本上出现的一幕幕,一场场进行着,直至最后全剧终,或者是剧本人物的消亡。
也就是从一开始,余因便不愿意相信什么神啊,佛啊,在她看来,遇到事的时候,谁都帮不了你,只能自己解决。
余因延续着第一遍算出来的天道和姬姝有关的内容,再次算着,无论怎样,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会是最后的结果了,但是事实上真的如此,甚至让无比自信的她都有些对于自己是否算错了这一点产生怀疑。
对于姬姝的信心不亚于对于她自己的信心,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姬姝显现出来的能力就那么强,即便后来受了点伤,也是将那魔头给解决了,按照余因的了解,那世界也已经没有了能够威胁姬姝的存在了,如今却……
“噗。”的一声,余因吐出一口鲜血,溅在了正在计算的龟甲上方,和些许铜钱的边缘上。
也同样引起了一直注视她的黄昏注意,以及另一边仍旧在进行讨论的宗伍唐柯两人。
黄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低下身来,扶着几乎要倒下的余因,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怎么样?”黄昏低沉的声音说道,大概是因为不常开口的原因,显得他的声音,此时听着非常悦耳。
余因轻轻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接而便是宗伍和唐柯两人传来的问候。
没有打算将自己方才算的结果内容告诉别人,对于一个世界天道的毁灭,这种事情放在平行时空的万千世界中,也是非常常见的,并不属于小概率的事情,同样的,也不算是大概率的事情,只是当这种概率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认识,虽然并不算太熟的人身上,余因光是想到,都是有些惋惜的。
而至于对于已经计算得出的结果,若是有帮助局内人避祸的行为,最后这份祸,不然便是会以更加深重的方式,反馈在当事人身上,再者,就是根据事态的严重性,反馈在算卦者身上。
而余因,还没有这份能够承担起一个世界天道的惩罚的能力,恐怕是方道士来了,对于这都无比艰难。
“余因师姐在算什么吗?”宗伍说道这话,有些好奇的问道。
余因摇了摇头,没有准备答复。
唐柯也凝视着她,微微张了张嘴,大概是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问出口来。
擅自知道未来将发生的事,是会折寿的,这他还是知道的。
说起来,这还是余因第一次用五行八卦之术计算如此之宏大的事情呢,只是这其中掺杂的内容着实有些太多了,她也只能算出来一个大概,对于其中更加精准的内容,不是算不出来了,只是明天还要面对着这迷雾森林的未知的危险,她没有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的想法。
清晨第一个醒来的是几乎完完整整睡了一个晚上的余可,伸伸懒腰看着几乎已经灭了的火堆,余可第一时间自然是找同行的几人。
第一个入眼的是黄昏,他靠在树上的模样,大概是一整晚都守在此处,此时仍旧闭上的眼睛,大概是睡着的,又不确定是否是醒着的。
顺着黄昏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余因此时正在树上离地面最近的一棵树杈上横坐着,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一条腿搭在树枝上,另一只腿垂落在下面,双手环胸,作闭目养神模样。
至于宗伍唐柯两人,则在另一边不远的地方,靠着粗壮的树根,紧挨着一起休息,和这边相比,却是还有些距离。
没有更多时间去欣赏几人的睡颜,他们已经正在慢慢从熟睡中醒来,大概是感受到了方才余可热烈的眼神,共同的,余因等人醒来的时候,第一眼都是似有若无的向余可所在之处看过去。
不知怎么的,清晨这一路上走着的路上,余可感觉几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太正常,而至于这份不正常,在什么地方,她却是没有发现,只是这期间,自己说的这些话,还没有人接梗,甚至没有人恁回来很尴尬啊,最后只能干笑两声,紧接着一路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