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薇刚出卧室,就看到佐瑟已经早饭已经准备完毕。
他正坐在饭桌前,为自己盛着汤。
“醒了。”佐瑟将碗里放在董薇薇的面前道。
她揉着脑袋,拿着勺子吃了两三口,恩了一声道:“公司的人都提前放年假了,走的差不多。我们一会去看看顾姨吧,正好我也想她了。”
“恩,吃完就去。”佐瑟低着头喝着碗里的汤。
他抬起头,看董薇薇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可能是睡意未被遣散,还带了一点起床气。
董薇薇起身揉着眼睛道:“我们走吧。”
“恩。”佐瑟和她一道出了家门。
开着车往墓地的方向走着,去这条路上的很少。几乎没有几辆车,他们畅通无阻。
车缓缓的停在目的地,两人刚下车就被寒冷的风包围。
董薇薇的脚印一深一浅的朝着墓地里走去,身后跟着佐瑟。
她在快接近顾姨的墓地面前停了下来,看着顾姨墓前的男人。
他跪在雪上,轻轻抚过墓碑上的照片。
虽然只能看见侧脸,他们都能认的出来。是许安的父亲,许伦。
看来今天来的日子不对,不想打扰两位老人叙旧的时间。
只能在寒风里等着,佐瑟牵起董薇薇的手。
今天这么冷,他的目光顺着董薇薇的目光望去,那不是许叔叔吗?
他也来看顾姨了,这么多年了。
一直都一个人,许安仿佛继承了他的宿命。除了儿女双全以外,也是一个人。
昏迷着的唐晓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都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的父子,承受同样伤痛的人。
他们离得太远,听不太清许伦在墓前说的内容。
只是作为晚辈不想打扰老一辈人,让他安安静静的去诉说他的情怀。
下了一晚的雪,在地上积了不少。跪在地上的许伦,嘴角泛着笑。
眼神在望向墓碑上人的时候,眼里承载着的温柔是谁也没见过的。
他这一辈子,没几个软肋。除了她,就是许安了。现在,又多了孙子孙女。
人这一辈子啊,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容,那张威严的脸柔和了不少:“阿音,我们是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你在那头,想不想我?我在这边很想你啊。”
阳光散发出的光,打在许伦的身上。映的他周边的雪,都泛着白光。
远远的看上去,他就像是得道的仙人一般。
再深沉的爱情,都熬不过死亡的界限。天各一方,该怎么诉说思念。
互相留恋的人,除了独自品尝着思念别无他法。
董薇薇看着从地上慢慢起来的许伦,离开墓地的背影略显孤独。
黄土埋了一多半的人,看事情总比他们来的透彻。
看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董薇薇才敢往前迈一步,走到顾姨的墓前。
空荡荡的墓前,没有任何的摆设。
只是脚下那深深的跪印,格外的明显。佐瑟对着墓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她在那一头也能过的安好。
活着的人,要更加努力才行。死了多好,了无牵挂,毫无感知。
他想,许安一定是这么想的吧。现在的他,一定活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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