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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故仇

相爷要刷存在感 清水嗳 2522 2021-12-01 14:15

  第二天早上天还沒亮 太医院四五个太医前后匆忙离去 一只只浅青色油纸伞随风摇曳 宽大的青色朝服拖过青石板地面 皓青的靴子踩在浅浅的积水里 激起一地细细的水花

  池里的残荷禁受不住一夜的折腾 终于在这场雨中颓然零散 残枝断叶漫开 搅乱了最后一池清水

  陵安王府一个场院内 有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 额头上的鬓发已经被雨打湿 顾不得扒开贴湿在额间的刘海 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 太……太医來了 ”

  焦急踱步在屋内的南璞玥和周乔一听 面色顿时得到一丝舒缓

  轻轻缓出一口气 周乔看向躺在摇篮中的婴儿 只见那小小的脸颊 掌心大的一块 下巴圆圆的 难受的张着一张小嘴儿 看起來十分可怜 心疼之下 不禁又深深皱起眉來

  而南璞佑祺不过两个多月 昨日风雨交加 四更天便哭了起來 奶妈被哭声惊醒 连忙将他抱起 却不想刚触到他包裹着的锦褥 竟意外发烫 大惊之下 手背覆上他的额头 吓得一下缩回了手 于是赶紧叫人去喊王爷和王妃

  南璞玥听到孩子发烧后 顾不得穿戴好衣服 下榻后顺手拿了件长袍就赶了过來 诸葛逸见他如此担忧 便自行前去唤來了太医

  此时太医正紧张的为孩子看病 南璞玥的嘴唇紧紧抿起 目光紧张的注视着那个襁褓之中的婴儿 生怕他有个闪失

  这不是他亲生的 可是 自这孩子出生之日起 他就已经把他视为了自己的骨肉 尤其是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么小的孩子时 那肉嘟嘟的身子 那尚未睁开的小眼 温软的小口中吐着小小的泡沫 惹得他爱怜不已 展颜一笑之间 南璞玥的眉眼间都是温柔的 不得不说 他喜爱这个孩子

  很快 太医诊断出病情 转过身 眉间有些微拧 面色有些凝重

  “如何 ”南璞玥紧张问道

  叹了口气 太医恭敬回道:“尺肤热甚 脉盛躁者 世子乃是病温也 ”

  说白了就是高烧

  所有人面色一紧 已然猜晓 南璞玥与周乔屏息凝神的等待下文

  顿了一顿 他又继续道:“不过 世子太小 此时也不好下定结论 微臣只能对症下药 能否挨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

  言外之意就是有生命危险 周乔一听 鼻子一酸 眼泪瞬时就掉了下來 跪在地上抱住孩子哭得像个泪人儿

  在场的每一位看的无不心酸 母子连心 怎能不痛

  南璞玥心下自责不已 对她二人的疏忽 他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顾不得其它 起步上前将她揽入怀里 伸手安抚般拍着她后背 轻声宽慰她道:“沒事的 祺儿一定会沒事的 ”

  点点头 不知是出于半年來的委屈还是对孩子的担心 周乔抱紧他越哭越伤心 不时传來一声声哽咽

  开过药方 丫鬟们忙着去煎药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已经离去 让人安心的话说了千百遍 可是空气里似乎仍旧凝聚着紧张的气息 让人心里不由得烦闷

  站在一边的诸葛逸 看着眼前的一幕 心里百般滋味 有些为之动容 但更多的是心在滴血的声音 他们是一家人 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是多余 于是想要走出去透透气

  这个夏天 着实太闷了……

  打着一只青色油纸伞 漫步到池边 此时残荷漾在水中 像极了自己 自己也是这般孤苦无依 室内的哭声和安慰之音已经越來越远 渐渐的听不分明

  一夜的大雨使得天色暗沉了许多 风吹云动 灰蒙蒙地涂满整个昏暗的天穹 长廊边 几片青翠的叶子禁不住风吹雨打 落到撑起的油纸伞上 雨意潇潇 遮住了工匠笔下精美的兰芷

  百无聊赖之余 似是想起了什么 蓦然丢掉手里的伞 脚点水迹 运用轻功而去

  斜风细雨穿梭在柳树梢间 宿外淡淡雾气 朦胧如女子身上披着的轻纱

  寻到林倾尘之时 他正在与几个清倌女子饮酒作乐 而这个时候 已经是下午申时时分 林倾尘得知孩子生病一事后 拥着美人的手骤然一僵 笑容嘎然而止 凝固之间 紧接起身抓着诸葛逸的衣襟问东问西 也沒待诸葛逸一一回答 他便又面如土色的松开他匆忙赶了过去

  诸葛逸站在原地 怔愣了好一会儿 原以为他会担心周乔的情况 沒料想他会对孩子这么大反应 茫然后 不再多想 起步跟了上去

  此时两人一路匆忙赶來 再也顾不得多言其它 行至孩子所在的院子时 林倾尘沒做多想便走了进去 乌木窗外 雨打芭蕉 寝室内寂寂无声 偶尔有鸟雀飞过 很快便怪叫着飞的远了

  房子很大 轻声走进去略略有些空旷 朝北摆着一张檀木床榻 上面有层层青纱 以金色鸾鸟印绣 风乍一吹起 好似重重烟阕 飘逸盘旋

  沒有预料中的婴儿啼哭声传來 孩子好似睡熟了 一只暖黄软缎的摇篮 安静的置于寝室东面 孩子需要安静 所以沒有其它下人 此时只看到奶妈和周乔在一边愁眉不展的等候

  林倾尘驻足 周乔却在他望过來的那一瞬间闻声抬起眼來 看向了他

  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俩人谁也沒有动作 就那么隔着几丈宽的珠帘寂静相望 一时间 四周仿佛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 在整个天地间铺展开一道若有若无的幕帘

  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踌躇了良久 终于 林倾尘轻声问候了一句:“最近还好吗 ”

  莫名的就有种酸楚蓦然而來 周乔手中握着的锦帕微微一松 悄然从掌间滑落 轻轻地飘落在地上

  红衣似血 清丽之容 心里有些微微的触动 像许久未碰的琴弦 终于得到指尖的撩拨 此时 为他的到來竟少了些仇恨 多了些感动 甚至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 那就是亦不可察觉的砰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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