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入殓师小姐,你家先生不是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悲喜不相同

  “没有。”得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回应。

  “哦。”

  两人又没再说话。

  或许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太过于冷淡,他又主动打破沉默:“不是在邻镇工作吗?”

  “没有,我一直在这边工作。”睫毛垂下来,她低声说:“当初说要去邻镇,只是借口。”

  他默然,两个人再度陷入一片沉默,哗啦啦的雨水击打着挡风玻璃,雨刮器刮过的下一秒又被雨水打得朦胧模糊。

  他们之前从相识到情根深种,相处起来从没有一刻不适感,虽然话题不至于说不完,但鲜少有像这样短短半小时就有多次的冷场。

  毕竟,早已物是人非。

  从是匆匆赶回父母家,往常挂在筒子楼里的衣服几乎收了个干净,唯一没收的都是一些来不及赶回来的。

  她第一时间冲去父母房,所经之处留下一个个湿漉的脚印,裤管也不住滴水。

  主卧窗户果然半开,窗帘啪嗒啪嗒地淌着水,地板也洇出一片片的水洼,衣柜最遭难,紧挨着窗户那一边早湿了个透,跟另外一侧分割出两个深浅不一的颜色。

  这衣柜实木的,当初因为没钱,所以是从安自己买了一些好点的木材自己安装,表层没有涂漆,水全部都渗了进去。

  她又检查了下电脑,边角有水坑,但还没波及线路主机什么的,她把水擦了擦,尝试开机,可以正常使用。

  路上从安就叮嘱过一到家就给他视频,所以从是便给父亲拨去了视频通话,那头接通的首要大事便是确认这两个物件是否有事。

  她如是告知:“电脑我试过了,没坏,就是衣柜湿了一半,已经渗到内部。”

  “你转个镜头给我看看房间。”

  她便将镜头慢慢地从各处转一圈。

  “你把衣柜擦一擦,擦完立刻用吹风机吹干,一定要吹干,不然它肯定要发霉的,然后再把地板的水拖干净。”

  “还有厨房里堆放了两天的碗,你妈车间这几天太忙了没空收拾屋子,你顺便把家里收拾收拾打扫一下,冰箱里有些坏掉的东西也清掉。”

  “还有窗帘,这窗帘肯定要拆下来洗干净。厕所里还有两套我跟你妈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单洗一条窗帘太浪费了,你把衣服一起扔进去洗了。”

  一长串的命令下来,从是感到很无奈且疲累,明明她已经费劲赶回来,明明只是要她关一下窗户。

  她想说拒绝,但知道拒绝完全没用,索性说都懒得说了。

  挂了线,转身去洗手间,把裤管跟身上的衣服拧出一些水分,在自己房间拿了一套换上,随便擦两下头发便开始做那些被安排的琐事。

  搬来一只凳子,她把窗帘拆了,连同厕所水桶里面的那两套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然后从衣柜、到地板、到客厅,都逐一清理打扫过。

  最后到清理冰箱,站在这台崭新的电器面前,那个晚上的难堪涌上心头,心里头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另一头的从沿。

  穿过拥堵积水的街道,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仝茹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他湿润的衣服,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假装随口一说般:“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要不上来换一套吧。”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总不能叫我穿着你的衣服。”

  “不是,以前你留在我这的衣服,还有。”

  沉默了须臾,他道:“不用了,我还得去接人。”

  “好。那你慢点开车,谢谢你送我回来。”推开车门,她打开伞小跑进了公寓门口,再回身去看他,对方已经发动引擎,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子从她身前经过,他的脸也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最后留给仝茹的,只有那一个冷冰冰的车屁股。

  车子开出去数米遥,从沿侧头,从后视镜里看向身后,那个高挑的女人站着一动不动,遥遥地将自己目送。

  寡淡的一张脸上依然寡淡,但眼神已涌进各种繁复情绪,那些过往的、被逝去的,好像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后视镜里一幕幕重新上演,将他的回忆重新撕拉出来。

  晚8点,从是才做完所有家务,小小的身板累得腰酸背痛,父母也在自己离去前踏进家门。

  她喊了声爸妈,这两个人也不应她,只径直走回房间,模样焦急之中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以为是检查房间情况,站在门口向里看,却看到两个人不是翻柜子就是摸衣服,似乎在找着什么。

  “你放哪里了?”吕三月翻着床头。

  从安翻着衣服口袋:“哎呀,我也没多大印象,昨天跟老沈喝了一点后,经过时突然兴起买的,当时根本都不知道塞哪里了。”

  “再好好找找。”

  在客厅等待的从是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往窗外看了一眼,最后看了看时间,眉眼里染着几分焦急。

  她正要跟父母说自己要走了,从安忽然哎呀了一声:“坏了。”然后突然从房间跑向洗手间。

  一看水桶里空空如也,又打开洗衣机,也没有衣服,最后折到阳台,看到自己昨天穿的裤子就晾挂在上头。

  吕三月见他急急忙忙跑出去,也在后头跟着一道。

  他把裤子收下来,一掏口袋,果然摸出一把稀碎的纸屑,脸色当即大变。

  跟来的吕三月瞧见老公手里的东西,那喜悦登时就散了个干净,一路冒雨回来也不及现在的当头一盘冷水兜下来来得更深刻。

  脸色转瞬变得铁青,他咬紧后槽牙,恨得是牙根痒痒,最后裤子一摔,捏着那张碎纸箭步冲出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剐在女儿的脸上,伴随一声暴怒的喝斥:““谁让你把我裤子给洗了?”

  他每次动手都是下了狠手,这一次也不例外,以至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从是被这一巴掌扇得踉跄落地,太阳穴一下子撞到坚硬的沙发扶手,瞬间眼前一黑,鼓膜嗡嗡作响。

  分不清是巴掌所致还是撞击所致,但每一个地方都带给她尖锐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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