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怎么回事儿？”许白杉走后程未央郁闷的问柳越，柳越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前几个月见白杉哥的时候他比现在还恐怖！”
前几个月？
程未央眉毛一挑问道：“你什么时候见他的？”
“恩好像是八月中旬，”柳越偏着头想了想，感觉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就道：“那时候我爸特别激动，回来到家之后睡不着觉，第二天白杉哥就来我家里了。”
程未央饶有兴趣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那时候他就是一块冰疙瘩，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我爸就是看白杉哥左右都是好，让我带着他在c市玩。”
柳越想起和冰块玩时候的感觉，他脸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凄惨，好像找到同胞一样继续给程未央分享：“我们能玩儿什么，也就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认识认识，但白杉哥从头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你懂吧？”
八月中旬正是青月种子赛前，彼时处于纠结暗恋时候的程未央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
“对，无论他和谁说话都有一种‘你随便说，我都听着，但不关我事’、‘没事儿别烦我’的感觉，那时候我就感觉白杉哥凉凉的，非常不近人情，”柳越吐了吐舌头：“不过后来就不觉得了，白杉哥大概性格就是那样的。”
“”
说了一会儿柳越突然转到了另一边：“那时候不知道谁把那个萧家的小姐，就那个大萧家的大小姐带过来了！你说女人是不是很奇怪？她们就喜欢征服这种男人？说什么这种一旦征服了就是痴情哇，我觉得简直是受虐狂啊！”
显然是忽略了某个女人的性别，他一点没犹豫的继续道：“萧家你知道哈，和欧阳家有合作，交情还不错，那个萧大小姐回了家二话不说就让她妈带着她去欧阳家作客了真是瞎子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然后呢？”程未央木着脸问。
“然后”柳越挠了挠头，想到眼前这人和白杉哥的关系立马道：“白杉哥当然没给她好脸色啦，哈哈，你放心，欧阳爷爷对小辈这事儿虽然说给的是不明不白的态度，但他对谁都那样，白杉哥没给萧芸好脸色她就自己折腾，要是听到什么流言绝对都是假的！”
话题早就偏到了一边，短短几分钟柳越差不多把许白杉刚回欧阳家情况给程未央说了个遍。
得知那个未婚妻来由后程未央心情稍作有点愉悦，所以上了菜以后向来受人照顾的程大小姐给许白杉碗里夹了个卷菜以示奖励。
但两个菜都上了也不见许白杉回来，这人闲的没事儿催菜就算了把自己催丢了？
有点奇怪，程未央起身要去找一下，不过还没出门就撞到个人，看清楚后她有些无语：“学长。”
猿粪啊，出个门都能碰上！
周晟扶了她一把哑然：“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谁知道你突然走过来，”程未央翻了个白眼，抬头一看看到后面的许白杉她放了心皱眉：“你怎么这么慢，菜都上了！”
许白杉目光在程未央胳膊肘上扫了一下放到她脸上，一声不吭的走了回去。
程未央愣了愣，再然后也往回走，想到周晟后扭回去道：“学长我吃饭了？”
“去吧。”周晟淡笑。
程未央将要关门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未央下午有没有时间？”
“下午要上课，”她拉开门回复，周晟也没放弃，继续道：“晚上呢？”
在包间里的许白杉浑身散发出一股凉意。
“晚上也有事儿。”程未央好像有点尴尬回复过去，包间里的温度稍微回升了一点，但没回升多少在她下一句话里顿时降到了冰点：“明天中午有，要一起吃饭吗？”
倒不是程未央不矜持，毕竟很熟了的人理所当然是要聚一聚的。
听到她的话周晟嘴角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这姑娘可谓神经粗到了一定程度，说完之后笑了笑：“叫上小杨子他们。”
周晟笑容凝固了半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约定好以后道别吃饭，程未央脸上挂着笑坐回了位置。
许白杉吃着东西脸皮都没抬一下。
程未央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正在不明白里一头雾水，柳越的qq消息突然显在了手机上：
柳越：明天早上白杉哥授课
明天早上授课，所以中午会一起吃饭
程未央盯了半天，欲哭无泪，刚才说话时候光顾着找空闲时间，这茬儿完全忘记了！
抬头看看许白杉，他慢条斯理的在夹菜，轻嚼慢咽，脸上不见不满也不见怒意。
三番五次推时间，而且刚和周晟说好就这么现在突然反悔太不厚道，怎么的也得过一会儿
许白杉，生气了吗？
程未央有些怂的转移话题试探口气：“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闻言，许白杉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中是平淡和深不见底的雾色，好像是在等她下一句话。
没有怒气的气是最明显的生气。
程未央抿唇，她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能憋在心里的，沉默了一会儿闷闷道：“对不起，我忘了。”
包间里一时非常安静，只有筷子和瓷碗碰撞清脆的声音，柳越左看看，右看看，默默的缩了缩脖子当他的隐形人。
也不知道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吃了几筷子的菜，清冽如泉声音突然响起：“为什么道歉？”
程未央抬头。
“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只是答应了伯母照看你，不是把你囚在身边看着，”许白杉轻笑了一声，好似轻松道：“正好明天中午有个事情要办，不去吃饭的话就不用推迟了。”
许白杉话罢，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也是，在a市的时候每天除了下午一个小时外他都摸不到影子。
许白杉很忙，和她这种无所事事只知道享乐的人不一样，但即便忙的要命还要抽出时间她还真是个累赘。
“好。”
程未央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吃饭。
“看见谁了，”许白杉见她耷拉着头皱眉，想不明白给了小孩儿不用道歉理由却产生反效果的原因，声音像哄一样低了下来：“我也认识？”
程未央反应过来是说刚才想试探他心情挑起来的话题，皱了皱眉道：“没事儿，游戏里的一个人，已经不玩了。”
“游戏里的？”
“恩，洛水，”程未央喝了汤，不在意道：“好像在找风雨训练地，谁知道她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