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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心思各异的生日会

  时间来到了六月初,信诚很庆幸他能平安度过五月底和纱的生日会。

  前几天将坐到高、甜点的必要材料准备好,生日那天早上将半成品制作完成、放学后推掉其他邀约直接回家将蛋糕组装、布置会场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礼物──写给和纱的曲子《After

  All~谱写的心意~》。恩,信诚不得不这么认为,今天的宴会是这么的美好,我真是佩服我自己。

  然而,没想到和纱看到这份曲谱后,看相信诚整个人的眼神都不对了。毕竟,信诚当时只是凭着记忆,一边慢慢哼歌填词谱曲,才会有这作品。

  忘记日文原歌词是什么,就用中文下去翻译成日文,再慢慢下去改正;只记得大致的旋律曲调,记不起曲子要怎样重现,就偷偷地去找自己的母亲帮忙。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曲子完成可以重现当时听的感受,他才停止。

  不过信诚还记得,当时完成后拿给母亲看的样子,琴音还真不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可以写出这种缠绵悱恻的歌曲。还连忙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还是失恋过之类的问题,搞得信诚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问题就出在生日会了,灯光美、气氛佳、美味的料理和佳人在侧,光是看到这场面,信诚就觉得赏心悦目。

  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秀色可餐」,信诚现在就有这感触。

  「和纱今天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真想让人扑上去咬一…不对,是吃…算了、算了,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意乱神迷的信诚,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海中的词汇非常混乱,使得他言语上也开始语无伦次。

  但是,他察言观色、看场面说话的能力还是有的,才会刚刚那些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害怕发生什么意外。这也不能怪他,自从以前玩了一部《妹OO日记之后》,他就对于说错话这种事感到害怕,尤其是自己的妹妹具有剑道高手这个能力后,更是如此。

  「来,和纱。这是我写给妳的曲子,还有送妳的玩偶,希望妳会喜欢。」

  除了曲子,信诚送的礼物还有一只无尾熊玩偶,信诚绝对不会说因为无尾熊懒懒散散,总是睡不饱、又爱找东西抱着的可爱姿态,和她很像才会选无尾熊当礼物。

  「谢、谢谢。」收到绒毛玩具和纱并不意外,因为信诚最常送的东西就是可爱动物的绒毛玩具,小学是如此、国中也是这样,如果高中大家还在一起的话,可能这情形也不会改变,和纱如是想道。

  不过,最令她意外的,还是信诚交给她的曲谱。在和纱的印象中,信诚这个表哥虽然也有跟琴音阿姨学习音乐,不过水平并没有说很高(其实是因为她自己是音乐天才),只能说比一般人好。但这是指演奏钢琴方面,并不包含词曲谱写,她到今天才发现信诚原来还有这方面的才艺。

  「信诚,这首曲子是你写的?」接过曲谱,和纱反复看了几遍,并在脑海中试着演练一番后,睁着眼睛以不可置信的样子询问信诚。

  至少,这首曲子以她目前的水平,是写不出来的。

  「对啊,这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才将这首歌写好。当初写歌的时候,我还不断找母亲大人,请她帮我把这篇曲子完善,不然光凭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把曲子写好。」挠了挠脸颊,虽然自己是从事伟大的重制工作而不是原创,但为了要装做自己很行的样子,信诚还是忍不住装了一下逼。

  「这是首很棒的歌,谢谢。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收到最棒的生日礼物。」读完整首曲子,和纱可以感受到信诚对她的感情,要不是顾虑到现在这边人这么多,不然早就做一些约会时做的事情了。

  「和纱,今天妳是主角,来吹蜡烛许愿吧。」看到场面可能变成两人世界后,顾虑到黄泉的心情,拓也赶忙转移话题,避免两人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恩,那我就来许愿了。」

  吹完蜡烛后,和纱双手手指交叉虔诚地许愿,过了大约三十秒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已经许愿好了,大家可以吃蛋糕了。」

  「和纱,妳到底许了什么愿望,能不能说一下?」

  对于和纱许的愿望,琴音还是非常好奇的,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女,她可以说是试如计出,当成自己的女儿甚至是妹妹来照顾,毕竟她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

  和纱跟自己的妹妹曜子一样,一样的喜欢吃甜食、别扭、怕寂寞,也同样地具有天才般的音乐才能。但曜子的个性和两段婚姻触礁的后果,让她对于这个妹妹的私生活很是担心,也连带关心着和纱的未来;看到信诚和和纱不错的感情,她是欣慰的,但同时也有几分担忧。

  虽然她知道不论是黄泉还是和纱,两人都对信诚有好感,她不反对信诚跟她们俩人其中一人在一起,不过她还是认为黄泉比较合适。

  原因便是三人之间不同的性格。

  信诚很聪明,在某些时候表现地就像是个大人一样精明干练,但个性太跳脱、浮躁,也不够稳重,这不是当一家之主合格的条件;和纱则是表面上看起来有点高冷女强人的形象,但实际上却是个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家务苦手、害怕寂寞,某些时候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如果让他们两人在一起,那么以后家中的光景、孙辈的教育等等…那画面太美,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反观黄泉,虽然用时下年轻人的词汇形容,叫做「兄控」。不过跟信诚的宠溺不同,黄泉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在涉及根本或重大原则的问题上面,不管是谁都不会让步,就算是信诚也是一样。除此之外,料理能手、会照顾人、家务万能,如果能改掉偶尔爱作梦犯病的习惯,怎么看都像是个合适的儿媳妇人选。

  万一到时候三人的情行都没有改变,为了信诚以后的未来着想,必要的话她不惜扮黑脸,凑合信诚和黄泉他们两个,那怕是将和纱送往国外留学她也做得到。

  「琴音阿姨,许愿这种事情不是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就把它当成是秘密吧。」

  「说得也是,就不要让它说出来,当成秘密埋在心里吧。好了,过完今天妳也大了一岁,要多懂事一些,不要让我们这些大人担心,知道了吗?」看了看和自己妹妹小时候有几分相似的侄女,琴音细心地擦了擦和纱脸上沾到的奶油。「真是的,和曜子一个样,都这么喜欢吃甜食,连奶油沾到脸上了也不知道。好了,我跟妳拓也姨丈要先去休息了,妳们庆祝完记得将场地收一下恢复原状,大家晚安。」

  「晚安。」

  三人三下午除二将客厅收拾完后,便各自回到了房间,不过现在的信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画漫画或是上网打电动了。

  今天是和纱的生日,她理所当然是主角、是大家的小公主、是众星拱月的对象,然而擘划整起庆生活动的主要人物却是信诚。蛋糕制作、礼物采买、场地布置,全都是他主要负责,只为了让和纱开心、不会因为曜子的缺席而感到寂寞。

  虽然已经在上杉家过了四、五年,但信诚看到每次和纱的生日都是由现在屋内五人的陪伴下度过,冬马曜子连一次出现都没有。

  期待、落空、再期待、再落空,和纱对于冬马曜子的感情似乎逐渐变质,不再逐渐是母女之间的情感,可能逐渐变成陌生人。一想到从小就这么努力,在天才压力的背后花出比别人多出好几倍的努力去练习、不断在后面奔跑着追寻母亲的背影,只想换得母亲对自己的肯定,却一次次的落空。

  希望落空后,她也只能默默地回到房中,继续练琴,直到距离越来越接近的那天到来为止。

  每次看到和纱期待生日能有人帮她庆祝的表情,都被曜子无情地婉拒,光彩的神情随之盖上一层阴翳,信诚的心就痛,他想替她分担。却发现自己除了陪伴在她身旁、让她开心,别的事情他无能为力,有时候信诚也挺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过今天,他也累了。毕竟这次为了和纱的庆生会,他整个人都筋疲力竭了,但还有下次黄泉的庆生会,他不能厚此薄彼,毕竟她们对于他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不能放手。

  「算了,我还是来睡觉好了。想这么多也很难去改变什么,至少现在的我无法改变,还是期待下周一手冢赏揭晓的结果比较实际。」

  关门、熄灯后,信诚回到床上过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以至于他没注意到未上锁的房间有位娇客的造访。

  「这是给你的奖励,但我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只好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你,你不会怪我吧?原谅我的自私,毕竟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相当不容易的,你就满怀感激地接下吧。」

  一声轻轻的声响响起后,房门再度被关上,一切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然而此时仍有人未眠。

  「尼桑……你可以选择我或和纱,但我只能选择爱你,或更爱你……尼桑,你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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